或許是小阿姨的事觸動了父親,
在吃著熱騰騰的薑母鴨的夜晚,
父親訴說著我九歲那一年的某一天,
那天,母親突然很想吃麵線,
父親在午餐時分牽著母親的手到醫院附近散步,
也吃了母親想吃的麵線。
病房裡有三張病床,有一張是空著的,
父親就著母親,睡在那張空的病床上,
半夜,護士叫醒父親,說母親要找他,
白天還說說笑笑的母親當時已無法開口說話,
只是張眼看著父親,似乎有所交待,
時空轉到太平間,
當時裡面只有母親及一個婆婆,
父親進去看母親時,她依然睜著雙眼,
直到父親說要她放心地走,他會好好照顧我們姐弟三人,
母親才像安心了般地閉上雙眼。
那一年,我九歲,大弟六歲,小弟五歲。

父親這翻話開啟了一道記憶,
我九歲那一年的某個深夜,
我們姐弟三人被勿忙回家的父親喚醒,
睡眼惺忪地穿著衣服,
坐上很難得可以坐的計程車,
父親什麼話也沒有說,只是凝重著一張臉,
懞懞懂懂的我在前座椅背上畫著十字,
不斷地畫,不斷地畫,就好像有著預感,
直到這十字深深烙印在我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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